蝙超贺年Day.11 我听得见（下）
*接bvs和正联
*OOC慎入
*假设在坟墓中酥皮有意识并听得见
【蝙超】我听得见
2.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难怪他处于黑暗，难怪他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失去了。
他在他的坟墓中听着他年长富有的爱人，在他的坟前叙述着对他的思念，对他的愧疚。
克拉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起理清，但是这件事他原原本本地想起来了。
他想起与布鲁斯在宴会一眼误终生的初见，也想起与蝙蝠侠针锋相对徒手撕蝙蝠车的敌视；他想起与布鲁斯在他的小公寓里翻云覆雨，也想起与蝙蝠侠在哥谭的生死大战；他想起蝙蝠侠破碎的面罩下布鲁斯狰狞的脸，也想起布鲁斯察觉他就是超人时震惊的神色；他想起毁灭日的骨刺刺穿他的胸口时的疼痛，也想起最后蝙蝠侠冰冷却让他贪恋的怀抱。
这些他都想起来了。
他无法去怪罪布鲁斯，这一切并非他的错。他想告诉他的爱人，这不是他的错，可是不行，他只能在坟墓中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说着这句话，而布鲁斯听不见。
他永远会活在愧疚中，认为他的爱人，超人和克拉克，都在怪他，指责他。
克拉克觉得自己哭了，这一定是错觉。
死人怎么可能会哭。
克拉克继续听着布鲁斯的一切，作为哥谭宝贝布鲁西的谈笑风生，作为蝙蝠侠的雷厉风行，甚少时间是真正的布鲁斯，难能可贵。
而后的某天，这个世界又起了变化。
类魔，母盒，荒原狼。
海王，钢骨，闪电侠。
布鲁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伙同曾经并肩作战的神奇女侠一起招募年轻的英雄们，共同对抗远古时期就来过的侵略者。
克拉克在黑暗的坟墓中听着他们激烈的打斗，如果他还活着，他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口了……不，如果他还活着，他应该会和蝙蝠侠一起并肩作战。
那一战他们没讨到什么好处，值得庆幸的是救出了人质，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几百万的工程全部报销了。
小记者听着哥谭那位警长这么说的时候，被这个金额吓到了……算了，毕竟布鲁斯有钱嘛……
接着钢骨拿到了隐藏起来的人类母盒，他们一起回了蝙蝠洞。
克拉克觉得自己有些嫉妒，他去过布鲁斯在湖边的玻璃屋，跟屋主在美轮美奂的屋里做过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他从来没去过蝙蝠洞。
他听着年轻的英雄闪电侠充满惊奇地用神速力参观蝙蝠洞，听着海王亚瑟若无其事地把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口袋，后来他还听着布鲁斯与戴安娜就要不要用母盒复活他而争吵。布鲁斯甚至搬出了一个叫史蒂夫的人来刺激戴安娜。
克拉克不知道史蒂夫是谁，但他想这个人对戴安娜而言一定很重要并且已经失去了，因为戴安娜愤怒地打了布鲁斯一拳。
克拉克能听见布鲁斯被她打得退了好几步，撞到了后面的支架。乒乒乓乓的声音听得他心慌，他多想去看看戴安娜的那一拳打得有多重。
他继续听着，听得他连连摇头。
蝙蝠侠在捅刀的方面都捅得特别深。
最后戴安娜被气走了，留下一句像是狠话又像是提醒的话：“如果他醒来以后，第一眼看的就是你，那你确实要准备应急方案了。”
怎么会需要应急方案呢？
克拉克想，如果他真的复活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狠狠地抱住布鲁斯。
等到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克拉克听着布鲁斯说，世界需要超人，我们需要克拉克。
我也需要你啊，布鲁斯。
为什么你的自毁倾向这么严重，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比你更有人性，为什么你总是在考虑别人，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贬低自己？
克拉克下定决心，等到他复活之后，他一定要拽着布鲁斯把他这个毛病改回来。对，跟阿尔弗雷德一起，再这么自虐就不给小甜饼吃！
所以啊，拉奥在上，请再给我一个拥抱布鲁斯的机会。
克拉克在黑暗中焦急地等待着，他听见年轻的英雄在掘开自己的坟墓，他听见自己被运往大都会，他听见棺材被撬开自己被抱出来的时候布鲁斯加重的呼吸心跳，他听见母盒自上方掉落的声音，他听见闪电侠急速跑来只为复活他的声音。
他在黑暗中，被水声包围，期待最后一刻。
母盒的力量强大无比，电流流窜过身体的每一寸肌理，他猛地睁开眼睛，冲天而起。他被母盒强大蛮横的力量搞得有点发懵，他晃了晃身形，差点掉下去。他控制住自己落在地面上，硕大的石像脑袋就在他眼前。
他迟疑地看着这个石像脑袋，环顾着四周，他还未完全清醒，他是谁？他又在哪里？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嘈杂？他之前最想做什么事情来着？
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想去拥抱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是布鲁斯。
布鲁斯在哪里？
他像以前那样，在全世界的声音里去寻找它最关心的那个人。他还未找到，有四个人突然出现了，他看向他们，发现自己能看清他们的骨骼内脏，他还在惊奇间，就被半边身体是机械的人攻击了。
他给予了还击的同时惊讶自己的强大，他把这四个人都揍了一遍之后，一个黑漆漆的人跑了过来，他说：克拉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心跳，混沌的大脑一瞬间就辨别出了这个人。
他此刻最想见的人，最想拥抱的人，他是布鲁斯，他的蝙蝠侠。
他遵循来自灵魂的驱使走向他，中途却被一位女性挡在了中间。
为什么要阻拦他去拥抱布鲁斯？
为什么要挡在他走向布鲁斯的道路上？
没有什么可阻拦他走到布鲁斯身边拥抱他！
他夹杂着怒气很不客气地把那位迷人的女性揍进了地里，飘向了那个黑漆漆的人。
克拉克。
他又喊了一声。
“我记得你。”他这样说道，一把抱住了那个人，“我一直想这么做。”
布鲁斯很明显地愣住了，身体僵硬地任由他抱着，显然没想到他会拥抱他。那个人也愣住了，待在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个穿着红衣服应该很年轻的男孩困惑地说道：“我们刚才为什么那么担心来着？他根本不会伤害他啊。”
他当然不会伤害布鲁斯了，他满足地把男人抱得更紧了。
周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布鲁斯迟疑地回抱住他：“走吧，”他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听从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布鲁斯飞离了这个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该飞向哪里，只是很神奇的，他最后飞到了一片墓地。
他们落在一个被掘开的坟前，布鲁斯看了看坟墓，很平静地对他说道：“这就是我的终点？”
“不，”他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飞到这里，但是我觉得这里对我来说很特别。”他伸手想去摘布鲁斯的面罩，他稍微闪躲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被他摘下了面罩。
“我记得你。”他再一次说了这句话，“我们在一个宴会上初识，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布鲁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发白的鬓角还带着层薄汗，在朝阳的照射下微微闪着光，诱惑着他去亲吻。他控制不住地这么做了，布鲁斯闭了闭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他很冷静，拥抱着比自己更高更壮的男人，有点撒娇那样蹭着他的脖颈，“虽然我的脑子还有点糊涂，很多事情都没想起来，但是我知道，我想抱抱你。在很久之前，我就一直这么想。布鲁斯，我听得见。”
“什么？”布鲁斯情不自禁地抱住怀里的人，刚刚被母盒复活的爱人身上带着股香味，勾得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我都听得见，你在我坟前说的话，你跟阿尔弗雷德说的话。”他有点促狭地说道。布鲁斯立刻体会到他话中的意思，真心话被对方听了个一清二楚，这让他有些尴尬。
他擅长跟任何人调情，带着花花公子的面具情话是信口拈来。可是作为蝙蝠侠，他并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然也不会曾经把自己的养子气得离家出走。
“你说你爱我，你需要我，”假装自己误解了布鲁斯的不自在，他装出受伤的表情，“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你说的都是假的吗？”他放开男人退后几步，“我就知道你复活我不是因为喜欢我。”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布鲁斯少见的结巴，瞥见他的偷笑，扬起了眉毛。
“抱歉，”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主动亲吻一下男人此刻紧抿的唇，“毕竟我都听见了。布鲁斯，我也爱你。”
男人愤愤地咬着他的嘴唇：“克拉克，你这个小骗子！”
克拉克无辜地拥抱着他，他们在墓园中温存了一会儿，布鲁斯才放开他：“虽然我很想再跟你亲热一会儿，”他的声音透露出些微带情欲的沙哑，“但是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明白。”克拉克侧过身，遮掩了一下起了反应的欲望，他看向布鲁斯，“等到结束后，我们可以重现一下你的梦境。你觉得呢，布鲁斯？”
“乐意至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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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1.
刚复活的超人抱着蝙蝠侠飞走了，虽然超人之前把他们都痛殴了一遍，可看他小心翼翼护着蝙蝠侠飞的样子，应该不会伤害到他。
“所以，为什么我们会被揍的这么惨啊？”年轻的英雄闪电侠抱着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小甜饼边吃边沮丧地对钢骨抱怨，“他之前和蝙蝠侠一样，都还是我的偶像呢。到底是为什么啊？”
事后超人不好意思告诉他，因为他那时候刚刚复活，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就记得要找布鲁斯抱抱他，偏偏他们挡着不说钢骨还攻击了他，所以……为了避免团队分裂，克拉克决定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
2.
打败荒原狼之后的某天，布鲁斯就说有礼物要送给他。克拉克迷惑地跟人上了飞机，被带到了他的农场。
他长大的那栋房子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他亲爱的妈妈和好友露易丝也在，帮忙整理屋子。
克拉克看向了布鲁斯，后者拍了他的后背：“去跟玛莎打声招呼吧。”
克拉克感激地去了，跟玛莎寒暄一段后又回到了布鲁斯身边：“我……我很感谢你，布鲁斯，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说什么傻话，”布鲁斯毫不避讳地在工人面前亲吻了克拉克，“我只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也是我的赎罪。”
“你又来了，布鲁斯，”克拉克无奈地嘟囔着，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把房子从银行那赎回来的？”
“我把银行买下来了。”布鲁斯·哥谭首富·韦恩用一种我买了袋酱油的口吻若无其事地说道。
……万恶的有钱人。
克拉克在心里说道。
3.
布鲁斯一直好奇克拉克到底听到了多少他的真情告白。
克拉克诚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最初你来看我的时候，你夸了我很久。说我是你见过最好的人，你很想我，你很爱我。你也跟我说了很多玛莎的事情，还有一次你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想把我拐进洗手间上我。”小镇男孩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回忆在坟中听见的妄想，“你还说想把我摁在蝙蝠车上做一次，想跟我在玉米地或是粮仓里做一次，还想在我农场的房间里做一次……”在布鲁斯·韦恩少见的呆滞下，克拉克越说到后面越说不下去，只能用眼睛看着他，低声做出了邀请，“就像之前说的，其实我不介意你对我全部做一次的，布鲁斯。但是在农场，你的声音要小一点，隔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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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安能如風 今天的更新~我更完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