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梢头

*随便写写的养成脑洞，OOC到无法直视，所以别当真

*年龄设定布鲁斯比克拉克大11岁，算是老夫少妻

*半架空，设定捡到克拉克的是布鲁斯而非肯特一家

*写到哪算到哪，没有大纲

26.

随着时间的推移，克拉克异于常人的部分越来越多。

一次在庭院里追着狗玩耍的时候，克拉克表现出了他非常快的速度。布鲁斯给他做过测试，一开始仅仅是比汽车快一些，后来竟然可以媲美火车。克拉克非常自豪与自己有个飞毛腿这个技能。

当某一天睡得迷迷糊糊的布鲁斯被调皮的克拉克一口气吹醒，打着哆嗦跳起来后发现自己的皮肤上结了一层薄冰。最后发展成可以一口气冻上整个游泳池。某年夏天，克拉克把游泳池冻得结结实实的，和布鲁斯在上面玩溜冰。

在克拉克觉醒各种能力并不能完全控制之前，布鲁斯和阿福帮忙的次数不断增加，心态也越来越淡定。

“布鲁斯少爷，克拉克少爷今天又觉醒了一项能力。”

“哦，他又弄坏了什么家具吗？阿福，不管他弄坏了什么，买个新的吧。”

这个对话重复多次，韦恩大宅的家具几年内也翻新了多次。在阿福不知道第几次换掉克拉克房间的衣柜之后，克拉克终于能做到把所有能力收放自如的地步，而且似乎没有能力可觉醒了。

那时候，克拉克已经十五岁了，长成了一个活泼又健康的少年。

这多亏了阿福。

并不是说布鲁斯不疼爱克拉克。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克拉克疼爱无比，给予他的关爱绝不比阿福少上一分，从克拉克最喜爱的人那一栏仍然是布鲁斯就能看得出来。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着哥谭一天比一天的堕落罪恶，布鲁斯也一天比一天的沉默。他试图为这座堕落的城市做点什么，改变它，让它变得更好。他手上有着庞大的资源，有着坚定的意愿，可是他总觉得欠缺了什么，这让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准备好，改变这个城市。

在布鲁斯25岁生日，盛大热闹充满有钱人糜烂的宴会过后的一天晚上，他去了哥谭的一条街。那条街人蛇混杂，充斥着各种暴力，罪行以及性。

布鲁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脸上有着丑陋伤疤的男人，戴着土气的毛线帽，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微微驼着背，像一个失意又透露出凶狠的流氓。

走过热闹的街道，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落在店面口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性身上，闪烁暧昧的灯光照不到角落里的暴力和性。

难以置信，这里变得更加糟糕了。

布鲁斯拧着眉，视线落在开口向他搭讪的女孩子身上。

是的，那只是一个女孩子，大约只有十四五岁，还没有他的胸口高。女孩穿着成熟又略大的衣裙，头发烫成了成熟的卷发，面带殷勤地看着布鲁斯：“要开心一下吗，先生？”

“你多大了？”布鲁斯问。

女孩撩了一下头发，摸着自己的珍珠耳环：“你希望我多大，我就有多大。”

布鲁斯还未回话，旁边就过来一个男人，揪着女孩的头发骂道：“蠢婊子，你做的一点都不对！”

女孩痛得叫出声来，哀声讨饶：“我都是按照你教的做的。”

男人还是骂骂咧咧的，一把把女孩推到了一边，布鲁斯看不下去，和男人发生了冲突。他的本意是想保护拯救那个女孩子，跟克拉克差不多的孩子。但是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女孩子，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短刀，趁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时候，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大腿之中。他惊诧地看向女孩，女孩则是一边大叫着快啊抓住他，一边拔出了短刀，试图再刺他一刀。

这一刻布鲁斯心里转过很多念头，愤怒悲伤惊讶失望一一到来，他侧身躲过来自女孩的袭击，一把抓住女孩握刀的手，把她拽倒在一旁的地上。

那天晚上布鲁斯是被警察带走的。

他被警察一枪打在了左肩，意识昏迷间被警察扛上了警车。一点包扎都没有，任由他倒在警车的后座上。迷迷糊糊间，布鲁斯听见前座的警察在交谈。

“不过是少了一张嘴吃饭而已。”在被询问他万一死了该怎么办，另一个警察这么回答。

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张吃饭的嘴。

布鲁斯的身体疼得厉害，被枪弹打出的伤口，被女孩捅出的伤口，都让他疼得直冒冷汗。而血液的流失也让他浑身发冷，布鲁斯只觉得绝望。

这座城市没救了。

每一个人都堕落地不成样子。

他到底该如何拯救这座城市？

警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后座上的布鲁斯被颠地牵动了伤口，强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清明了几分。

他不能被带回警局，他必须离开。

布鲁斯强打起精神，在报废了一辆警车之后终于逃了出来。他跌跌撞撞地避开人群，回到自己的车里。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发晕，他伸手抓了几次才抓到车钥匙，启动了汽车，一路上像是个醉汉在驾驶，一辆车开得歪歪扭扭，差点跟迎面而来的车辆撞到了一块。好在对方车技了得，险险的避开了。

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也不知在半昏半醒的情况下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

到家时夜已经很深了，克拉克早就被他赶上床睡觉了，阿福现在肯定也入睡了。布鲁斯颤抖着手打开车门，捂着伤口踉跄地下车，殷虹的血顺着手臂滴落在白雪之上。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取出左肩的子弹，他并不想麻烦阿福。年迈的老人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一直照顾着他，费心费力，他不想在寒冷的半夜把熟睡的老人从温暖的被窝中喊醒，来操心他的伤势。

他一点都不想。

至于克拉克，他只是个孩子，他会被吓到的。

布鲁斯想起克拉克可爱又灿烂的笑容，视线扫过地面上断断续续的血迹，最后把视线落在房间中托马斯的雕像上。

布鲁斯放弃寻找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的急救箱，脚步瞒珊地走到雕像前面，无力地瘫坐在舒适的长椅中。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的父亲，我试着有耐心，我试着等待，但是我必须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父亲。

布鲁斯疲惫地闭上了眼。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拯救这座城市？

突然的，黑暗又寂静无声的走廊传来了声音。

布鲁斯听到响动，睁开了眼睛，接着他听见了克拉克的声音：“布鲁斯？”